《水滸傳》中的「理想世界」

《水滸傳》中的「理想世界」

圖 轉引自水滸傳的邏輯

筆者終於把這很長的故事看完了，小說中的故事有些是虛構的，有些是取材自真實情況的，或許創作者在面對真實事件的衝擊時，會想要用腦袋中構想的「理想世界」來化解種種對現實不滿的情緒，我比較想探討在這篇故事中作者最後有無創造出他心目中的公義世界。

故事中作者施耐庵用詳細的敘事筆法寫出了發生在當時社會真實與虛構的故事，從小說是可以了解古代社會的情形，例如主角們在報仇時常把人綁在樹上開腹剖心，這類的事情或許現代人覺得不可思議，但在史書中確實有看過這種紀錄如連橫的《台灣通史》，儘管如此現代的恐怖電影如電鋸割人或《艋舺》用三秒膠封住仇人的鼻子和眼睛，它的性質其實是相同的。

所以說「俠」和「盜匪」其中有一部份特質很像現代的黑社會、流氓，他們的世界是有情有義、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用武力與兇殘的手段來獲得自己的安全與尊嚴，而不是靠一般認為的法律與道德風俗，雖然他們的行事有別於一般人，或者是較有道德情操的人，但從事物的另一方面來說，或許他們活的有血有肉多了，流氓的道德就是個「義」字，所以說「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可惜的是作家筆下的盜匪儘管面對皇帝昏昧、貪官污吏、貧富差距大、富人作惡多端的社會，儘管他們用武力佔山為王、「替天行道」、濟弱扶貧，在小說背景中人物所處的政治與社會制度，他們「不怕官，只怕管」。

「不怕官」的道理是說，在一個人權法制還未普及的社會，人靠著本身的實力與手中的力量來求取生存，只要老子有能力有辦法不管是地方上最小的里正到最高的皇帝，只要是貪污腐敗、違背民心時人人都可殺之。

        「只怕管」是說，支配階級用軍隊、警察制度深入各地，進而推行其賦稅制度、考試制度、司法制度，連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強盜都擺脫不了，何況是沒有後台與靠山的平民老百姓。

從故事中的人物如聞達、關勝，可以看出作者的一些素材是取自於傳統小說如《封神演藝》、《三國演義》，但作家與古代作者互動的結果，故事的主題也未能脫離傳統的觀點。

古代社會的財富由豪強利用高利貸等手段剝削農民集中在自己手裡，古代的權力由仕紳階級提倡忠孝，由國家與皇帝保護與豪強對抗。

    作者最後把主角們設定成接受朝廷招安的地方武力，結果這些放棄自己原本生活企圖追求不同於當時社會的生活方式，也就是沒有官吏、沒有租稅、沒有富人壓迫窮人的「理想世界」，結果他們聚山為王與政府對抗的結果，就是成為另外一股豪強的勢力，依然未跳脫傳統的政治與社會。

面對這樣的世界，孤立無助的小老百姓常只能無奈的求助於「天」，傳統中國的觀念「天」是在任何人之上的，而鬼是所有人死後的去處，就這樣人世間所有的不公不義、不幸與冤屈，儘管解決不了但最後都可以用「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來解釋。

就這樣天堂與地域在任何時代都不會退流行，宗教的「生意」永遠都有人做。有時候想想，善與惡、天堂與地獄、神與鬼似乎是一種相對的概念，好像對一隻狗來說流浪動物之家就是牠的天堂，而狗肉店就是牠的地獄，如此說來天堂與地獄都是由人的心所造成的，就這樣人們永遠不放棄對公義的追求，但是所謂「理想的世界」或許永遠不會存在。

後記:

最近冬天到了，筆者隱約聽到同事談論去香肉店吃狗肉的經驗，在此先不談論吃狗肉是否人道的問題。不過從電影中《十二夜》那些香肉店老闆跑去動物收容所搜刮「食材」來看，這些香肉的品質讓人打了大大的問號。

        不過我相信這位老兄如果看過電影《十二夜》那些得到狂犬病死後的場景，死後幾乎是七孔噴血的流浪狗加上地上全是嘔吐物，他應該會跑去廁所想辦法吐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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