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1日 星期日

太史公的歷史見識

太史公的歷史見識

淨空法師:「歷史是一部因果報應的記載,人與國家興亡的一面鏡子。」

湯恩比博士:「能解決二十一世紀的世界問題,唯有中國的孔孟學說與大乘佛法佛教

司馬遷說到

上大夫壺遂問:從前孔子為什麼要作《春秋》呢?太史公說:我聽董生講:周朝王道衰敗廢弛,孔子擔任魯國司寇,諸侯嫉害他,卿大夫阻撓他。孔子知道自己的意見不被採納,政治主張無法實行,便褒貶評定二百四十二年間的是非,作為天下評判是非的標準,貶抑無道的天子,斥責為非的諸侯,聲討亂政的大夫,為使國家政事通達而已。孔子說:我與其載述空洞的說教,不如舉出在位者所做所為以見其是非美惡,這樣就更加深切顯明了。《春秋》這部書,上闡明三王的治道,下辨別人事的紀綱,辨別嫌疑,判明是非,論定猶豫不決之事,褒善怨惡,尊重賢能,賤視不肖,使滅亡的國家存在下去,斷絕了的世系繼續下去,補救衰敝之事,振興廢弛之業,這是最大的王道。

《春秋》是用來論述道義的。平定亂世,使之複歸正道,沒有什麼著作比《春秋》更切近有效。《春秋》不過數萬字,而其要旨就有數千條。萬物的離散聚合都在《春秋》之中。在《春秋》一書中,記載弑君事件三十六起,被滅亡的國家五十二個,諸侯出奔逃亡不能保其國家的數不勝數。考察其變亂敗亡的原因,都是丟掉了作為立國立身根本的春秋大義。所以《易》中講失之毫釐,差以千里。臣弑君,子弑父,並非一朝一夕的緣故,其發展漸進已是很久了。因此,做君的不可以不知《春秋》,否則就是讒佞之徒站在面前也看不見,奸賊之臣緊跟在後面也不會發覺。做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否則就只會株守常規之事卻不懂得因事制宜,遇到突發事件則不知如何靈活對待。做人君、人父若不通曉《春秋》的要義,必定會蒙受首惡之名。做人臣、人子如不通曉《春秋》要義,必定會陷於篡位殺上而被誅伐的境地,並蒙死罪之名。

所以《春秋》這部經典是禮義根本之所在。禮是禁絕壞事於發生之前,法規施行於壞事發生之後;法施行的作用顯而易見,而禮禁絕的作用卻隱而難知。

原文附錄:

    
司馬遷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歲而生孔子。孔子卒後,至於今五百歲,有能紹明世,正《易傳》,《春秋》,本《詩》、《書》、《禮》、《樂》之際,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讓焉!」
上大夫壺遂曰:「昔孔子何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聞董生曰:『周道衰微,孔子為魯司寇,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為天下儀表,貶天子,退諸侯,討大夫,以達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載之空言,不如見之於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定猶豫,善善惡惡,賢賢賤不肖,存亡國,繼絕世,補敝起廢,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陰陽、四時、五行,故長於變。《禮》經紀人倫,故長於行。《書》記先王之事,故長於政。《詩》記山川、谿谷、禽獸、草木、牝牡、雌雄,故長於風。《樂》樂所以立,故長於和。《春秋》辨是非,故長於治人。是故《禮》以節人,《樂》以發和,《書》以道事,《詩》以達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義。亂世反之正,莫近於《春秋》。《春秋》文成數萬,其指數千,萬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弒君三十六,亡國五十二,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勝數: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毫厘,差以千里』。故曰:『臣弒君,子弒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漸久矣。』故有國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讒而弗見,後有賊而不知。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經事而不知其宜,遭變事而不知其權。為人君父,而不通於《春秋》之義者,必陷篡弒之誅,死罪之名。其實皆以為善為之,不知其義,被之空言而不敢辭。夫不通禮義之旨,至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則犯,臣不臣則誅,父不父則無道,子不子則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過也,以天下之大過予之,則受而弗敢辭。故《春秋》者,禮義之大宗也。夫禮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後,法之所以為用者易見,而禮之所為禁者難知。」

遂曰:「孔子之時,上無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斷禮義,當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空職,萬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論,欲以何明?」太史公曰:「唯唯,否否,不然。余聞之先人曰:『伏羲至純厚,作《易》八卦,堯舜之盛,《尚書》載之,禮樂作焉;湯武之隆,詩人歌之;《春秋》采善貶惡,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獨刺譏而已也。』漢興以来,至明天子,獲符瑞,建封禪,改正朔,易服色,受命于穆清,澤流罔極,海外殊俗重譯款塞請來獻見者不可勝道。臣下百官,力誦聖德,猶不能宣盡其意。且士能而不用,有國者之恥;主上明聖而德不布聞,有司之過也。且余嘗掌其官,廢明聖盛德不述,墮功臣世家賢大夫之業不述,墮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謂述故事,整齊其世傳,非所請作也,而君比之於《春秋》,謬矣。」


於是論次其文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禍,幽于縲紲。乃喟然而嘆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毀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詩》、《書》隱約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厄陳、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而論兵法;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慎》;《詩》三百篇,大抵聖人之所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鬱結,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來者。」於是卒述陶唐以來,至於麟止,自黃帝始。

淨空法師

歷史紀錄了
善法善果
惡法惡果
讓人可以
取人之長
捨人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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